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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頁 睦月(むつ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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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餵養需知:

①你們要知道這中二到不行的第一章是幾年前寫下的=w=第二章開始步入正軌

②跡部大爺本文醬油黨無誤,為什麽放在配角第一位是因為他是我大本命。

③女主不賣萌,拜金女一枚私生活混亂愛好攝影。

④作者h無能(晉江最近也查的嚴),屬於意識流那種。

⑤堅定不移男主是花澤類(不要來引誘我中途換男主!)

沒有錢買愛馬仕的話我會很煩惱。

-by西園寺千代

這該死的下雨天。

車停在香奈兒春夏高級定制服系列巴黎發布會現場外。司機下車撐起傘打開車門。細高跟鞋不巧踏進低窪的水塘中,濺起了些微的積水。裸露的腳踝感覺到些許涼意。

我突然慶幸這樣的場合必須要穿正裝。過膝的裙子剪裁得當,不至於一身狼狽。倘若依我的個性,穿了拖拉的大長裙,那可慘了。

雖說如此,我依舊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被安排好的穿著被安排好的時間被安排好的男伴。所有的一切都被釘子固定住一般。

我需要保持自己的微笑,也需要時時刻刻註意自己妝容的得體。想到這裏,我感覺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這並不是什麽好的感覺。

“Sorry sir ,we can't let you in。”發布會負責人滿臉愁容地將一位面無表情的少年拒之門外。

我想大概是沒有發布會邀請函把。這場發布會上邀請到了藤堂靜。為了目睹傳言中的完美女性,邀請函可是一票難求。

我掠過被擋在門外的少年,將邀請函遞給負責人。下意識轉頭,遇見一雙明亮的眼睛。沒時間尋味,我被催促著踏入會場。

我的男伴,是一朵自戀的水仙花。此刻他正在座位席上等著我。

“許久不見,跡部君。”

我故意用了敬語。我猜他下一秒會罵我不華麗。

“西園寺千代,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就一年多沒見,居然跟本大爺用上敬語啊嗯。”

一月的天,發布會會場裏暖氣很足。我脫下用來擋風的大衣。跡部身替我拿過衣服。顯然他這一舉動會引起主流媒體不少騷動。跡部財閥的下任繼承人和西園寺世家本家的嫡系。

“跡部,你猜發布會過後我們的緋聞幾日能傳到日本。”

“這真是不華麗的猜測。”

“我猜兩天。”

“不用那麽長,半日即可。”

“打賭嗎。”

“我贏了的話,你就給本大爺回日本啊嗯。”

他說話時的尾音和以前一模一樣,太妖孽。他轉過頭看我,鳳眼依舊透著張揚,我回看過去,我知道我眼神的氣勢沒他那麽有威懾力。但是我總是仗著我的眼睛比他大的優勢讓他敗北。

牽手,向前拉,擁抱。

等我回過神來,已經落入他的懷中。預料中的閃光燈。想來,我是要賭輸了。然後華麗的聲線砸在我耳邊。我不由地感到一陣惡意,看來好日子真的要到頭了。

“西園寺,日本見。”

畢竟我和跡部只是受邀請來看發布會的。那些記者們再怎麽懂得利用資源,還是將重點放在發布會上。

不得不承認,藤堂靜真的太完美了。我特別欣賞她一頭幹凈利落的短發。外界傳聞她有多虛偽,可坐在這樣位子上的人哪個不虛偽。

“你聽說了嗎,前些日子藤堂靜在家族聚會上說,不會繼承藤堂家業,她要走自己的路。”

“是麽,其實我也有過這樣的念頭。”我饒有興趣地望向T臺,藤堂穿著chanel的小黑裙,剪裁完美,“可惜我不能過上沒錢買愛馬仕的生活,你知道的Birkin就是我的生命。”

“真是不華麗。”

說實話,我真沒有背離家族的勇氣,沒有愛馬仕就不能活這樣的話是有些誇張了,我對奢侈品也沒有想象中執著。只是,西園寺這個姓氏,若要背叛,我還真於心不忍。

且不說,那些老不死的旁支分分鐘盯著家業恨不得我出門右拐就被車撞死,就算是回去看到那個一直頂著一張萬年不老娃娃臉的父親整天梨花帶雨地拉著我說,千代明天和我談生意的人好恐怖你替我去好不好,我根本沒法選擇逃離。

好在頂著這個姓氏,每年愛馬仕都會給我固定"a。

真的,我對愛馬仕沒那麽執迷。

所有成衣發布會最讓我反感的是,我看得到那些漂亮的衣服,可是我買不到。這讓我心頭很癢。我決定過兩天去老佛爺血拼。

跡部此次來巴黎不僅僅是參加發布會,開發歐洲市場是跡部財閥邁出亞洲的第一步。畢竟他已經是高校生了,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在這個年紀接觸家業是常有的事。跡部家的老狐貍大概丟給他幾個不難但是麻煩的案子。於是發布會結束後,我便向他道別。

走出去後,雨似乎大了一點。我意外發現那個有著明亮眼睛的少年還在。我想會場裏一定有他深愛的女孩。我坐回車上,讓司機給他送把傘。助人為樂是我的優良品德。

車開起來的時候我下意識往後看,癡情的少年腦子沒有壞掉,乖乖地撐著傘。聽話的小孩都會有好報的,我不由得心情舒暢起來。

“小姐似乎很擔心那個男孩。”司機戲謔道。

巴黎的冬天其實算不上寒冷,只是這冬雨無情。怕是被情傷的人更容易感冒。感冒這種病,和失戀是一樣的。不是好不了,而是得病的人自己不願好。希望那個少年不要感冒。

“我只是在意我的傘。那一把可是mc queen的限量版。”我輕笑。

在這個浪漫的都市總是會有令人悱惻的愛情故事。

傍晚,我洗完澡,擦著頭發。我媽是個喜歡到處旅行自由博愛的女人,不喜歡在一處落腳,所以不愛留給自己念想。可唯獨在巴黎,她買下一棟私宅。她說,待她年邁就搬到這裏居住,養很多只的貓。

私宅坐落在巴黎七區,塞納河畔。離著名的埃菲爾鐵塔僅十分鐘路程。非常奢侈的地段。要是我可不願將這麽多錢砸在一棟房子上。對於我來說,房子是用來炒的。沒錯,這是我零用錢的主要來源,炒房。按我媽的話來說就是投機取巧,指不定某天栽了跟頭。

不過,這錢花的真值。窗外風景確實美不勝收。

正考慮待會去吃些什麽,電話就響了。

我不記得這裏的電話有誰知道,在巴黎我沒有熟人。

我接起電話,“您好,我是西園寺千代。”

“雖然拿到你電話費了點周折,不過沒有本大爺做不到的事情。”

原來是跡部,依舊那麽傲慢的語氣。不過他有這個資本傲慢。

和跡部相識是在英國King Primary school。

當時西園寺家腥風血雨。祖父去世,旁支借口父親資質尚淺難以掌控全局,所以由叔祖父代理家族事務數年。母親娘家算是貴族,但在日本貴族制度早已衰落。他們不好幹涉商圈,只能出謀把我先送到英國,以防被小人利用。

一轉眼竟那麽些年了。我不禁彎了眉眼。

“有事嗎?”

“下來,帶你去吃飯。”

我走到窗前,雨已經停了。我看到一輛車,低調卻奢華符合跡部那朵水仙花。跡部靠在車門上向我擺手打招呼。我掛了電話,跑下樓。叮囑管家不用準備晚餐。

“如果要請我吃Le Jules Verne那就算了。米其林一星的餐廳頂著三星的價格太不華麗了。”我搶先說。

“本大爺當然會帶你去最華麗的地方。”

毋容置疑,我信他。

跡部挑的餐廳稱不上餐廳。

這是我進入這家小酒館第一個反應。不是我以為的法國餐廳,而是日式酒館。跑到法國來吃日料,還真不符合跡部的華麗美學。

吃驚歸吃驚,我倒非常高興。這幾日已被法國料理折磨死。除了鵝肝和馬卡龍,我對所謂精致的法國料理沒什麽好感。

這裏有好酒,也有好的懷石料理。

先付。八寸。向付。蓋物。燒物。酢肴。強肴。禦飯。水物。

所以說懷石料理是藝術品。

清酒滑入喉嚨帶來的刺激讓我放松了不少。可惜我酒量不好。

“說吧,約我吃飯有什麽目的。”我才不信這只是單純的吃飯。

“本大爺是這麽不華麗的人嗎。”跡部對我的措辭有些不滿,可是撇開的視線讓我覺得有些懷疑。

一段沈默過後,跡部終於開口,“如果讓你嫁給一個完全沒接觸過的人,你會答應嗎。”

我挑眉,他不像是在開玩笑,我想到了這唯一的可能,“跡部你是被逼婚了嗎?”

手機在這時響了。

“您好,我是西園寺千代。”

“您在開玩笑把,這種事即使是真的也應該我父親通知我。您逾規了。”

“家族裏的決定?我父親無權反對?你們真的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嗎。”

“大不了魚死網破,您自己掂量著。”

我掛了電話。

這才明白那麽不符合跡部華麗美學的問題是怎麽回事。

“跡部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決定請你吃飯之前。”他皺了一下眉,“我媽看到下午發布會的新聞打電話讓我和你保持距離。”

“看來他們現在日本掀起了風雲。以為這樣就能翻雲覆雨,真是作孽。”

“露出頭的釘子得趁早打回去,你有的忙了。”

“幹脆拔掉算了。”

我和跡部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舉起酒杯。

不是法國甘醇的紅酒,是日本看似無害的清酒。沒有碰杯,一飲而盡。

我感嘆好日子真的到頭了。

是的我要回日本了。

不是因為和跡部的那個賭。而是我被通知我即將冠上別人的姓氏。

我可不喜歡在我沒準備的時候,我的姓氏就從西園寺,變成了道明寺。

One step at a time。

一步一步來。顯然,那些覬覦西園寺家業的旁支不懂這個道理。

那我就親身教會他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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